“好久不见……”余铎干巴巴的说出这句寒暄。
他与川泽之间的交集,时常是通过万巳来传递的,并没有一直见面。大多数时候,为了不打扰川泽的生活,余铎也就是远远的看一眼罢了。
“好久不见。”出乎余铎的预料,对面的青年回应了他的话语。
如裂痕的过往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鸿沟,但又因为身负相连的血脉,哪怕抛去了姓名和面容,依旧能够相认。
“我们坐下来说?”余铎开口询问,在大街上杵着也不是什么事,怪招人注目的,川泽并不喜欢这样。
不过除了他和川泽外,还有其他人也在。
为了避免等会尴尬,余铎想了想,选择在这时候先尴尬,“我是说,我们两个单独谈谈。”
“哇,阿泽你竟然背着我交了别的朋友吗?我竟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你这也太深藏不露了吧。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总不能比我还早吧?”江越率先回神。
“不是朋友。”川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余铎的唇角抿起。
当然了,以他们的关系,川泽不说是仇人就已经不错了。
“是我兄长。”
余铎的瞳孔微缩。
说出这句话语的青年似乎没有任何感情负担,他的眼睛像是陈述事实一样的纯粹。一如十年前,余铎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将他找到的时候——
脚踝被粗壮锁链拽着的小孩从笼子的那头蹒跚到这头,他眼中的情绪平和,没有埋怨和愤怒,只有陈述一般的询问声,“她说,把我锁起来是为了让兄长继位,所以你是我兄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