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荆的钢琴坚韧度肯定够了,柔软……就没有柔软过。

像个可爱的小孩,很努力了,努力到憋红了脸,但不行就是不行。

“大概是天赋没有点到伴奏上吧。”

之前感觉很遥远的人,突然发现了这么一个也称不上缺点的缺点,忽然之间就亲近了起来。

……

浪漫社。

肖邦觉得最近这几天社里的气氛就很古怪,具体哪里有问题又说不出来。

因为离开了市区?

波兰人总觉得他同伴们的态度奇奇怪怪,到了月底莫扎特都不待在庄园里蹭吃蹭喝了,门德尔松忙于乐团,而李斯特则接了大量的商演,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有问题。

这种情况一直到威尔第结束了他的新歌剧排练来到庄园里。老实的意大利人一脸着急地找进来,见了肖邦忙说:“不要太难过,我们都知道的你才是小荆的老师!”

肖邦缓缓地挑了挑眉。

威尔第还不知道自己一铲子把三个掩耳盗铃的伙伴给埋了,一心一意安慰肖邦,等他发现波兰人的表情不对劲的时候,该说的已经全说完了。

肖邦微笑:“可以给我看一下杂志吗?”

威尔第的生存雷达疯狂作响,老实递上杂志。

我的天,肖邦笑得好可怕。

肖邦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整片报道没有一句说谁是狗卷荆的老师,它只是如实地反列出了所有的证据,看得懂的人马上就懂,看不懂的人以为又是小报造谣李斯特。

这样的报道放在这种杂志,肖邦转念一想就猜到了——除了贝多芬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