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基自顾自说完,末了才想起来问一句狗卷荆:“抱歉,我忘了问你的意见了,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这跟狗卷荆的安排也差不多,他颔首道:“如果你能给我介绍餐厅,那真是太好了。”

亚当斯基露出灿烂的笑容。斯拉夫熊大觉得,他新认识的朋友性格真的太好了。

他们在一起,就难免聊到了音乐和比赛。

预赛还只是看技术功底,到正赛的第一轮除了基本功考察之外,还会考虑演奏者本身音乐性上的表达。

这一块就涉及到了评委的兴趣爱好和习惯,完全是狗卷荆的知识盲区。

亚当斯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非常吃惊,因为大家冲着奖台来的,除了会把音乐练好之外,多多少少会考虑评委的喜好因素微调。

“你……”亚当斯基斟酌了一下话语:“你参赛的目标是?”

狗卷荆回答:“决赛。”

“我以为到你这个水平,应该是瞄准冠军去的。”亚当斯基很吃惊。

说来还有点荒谬。

15岁破格参赛的选手,比当年的齐默尔曼还要夸张。齐默尔曼当年也是神童出道,在参赛之前就有大大小小各种演出基础,即便15岁破格参赛也给人一种情理之中的认知。但狗卷荆完全就是巴赛出道,在这之前的演出就是一张白纸,没有人能估测他的最终名次——直到预选赛登台。

听过了他的演奏之后,亚当斯基已经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可以去争夺领奖台最高的位置了。

而且巴赛的组委会也隐隐透露出这种意思。

身处的环境和经历注定让亚当斯基在面对媒体和大赛嗅觉更加敏锐,看官方的媒体报道,察觉到了巴赛希望把狗卷荆塑造成一代明日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