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群的感染力。

匈牙利人静了静,然后和贝多芬一起为他献上了掌声。

不是礼节性的鼓掌, 而是一个音乐人对于另一个音乐人的掌声。

狗卷荆并不知道李斯特那点小小的纠结, 他弹完了柴可夫斯基就开始和他复盘,将所有的问题挑出来一一点评,末了才好像不经意地说一句:“这次很不错。”

狗卷荆猛地抬头, 没错过柴可夫斯基嘴角的一丝笑意。坐在琴凳上的小孩笑了起来, 像融化了冬雪的初春, 看得人都甜甜的。

“虽然是我写的曲子, 但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柴可夫斯基合上了乐谱,“加油,小荆。”

俄国人第一次叫狗卷荆的名字。

在俄国, 这种昵称的称呼是亲近的表现,能和个性内敛的俄国音乐家互叫昵称的人不多, 他和李斯特、贝多芬认识这么多年, 相互欣赏对方音乐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狗卷荆凭着三个月的努力和天赋就达成了。

俄国人那边先断开了视频, 李斯特也神思不属地跟贝多芬走了,剩下肖邦还和狗卷荆连着线。

“最近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吗?我说的是除了弟弟出生之外。”

狗卷荆坐在钢琴面前,手指弹出了几个音,“其实不是高兴的事,经历的时候没发觉,现在却觉得——”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之后那种……”

“劫后余生的清醒和后怕。”

狗卷荆手底下的音从明亮逐渐往灰暗的方向滑去。

“这样啊。”肖邦没问具体什么事,眼里反而多了些笑意:“还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说过弹琴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