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扭了扭。没忍住吐出一个词:“阴险眼镜仔。”

库洛里多的胸腔里都是笑声的回荡,他把小孩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小荆也长大了好多,我都快抱不住了。”

“你很快就会长大了,所以要多陪陪老师。”

狗卷荆听过,心里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就像突然意识到库洛里多也会老,长辈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小拇指勾上了库洛里多的手指,小孩认真地一字一句说:“拉钩。”

“嗯,拉钩。”库洛里多摸摸他的头,“好孩子。”

7岁的狗卷荆,埋头在魔法师的怀里不想说话。

……

狗卷荆的挨打日子持续了六天之后,第七天甚尔宣布放假就没了人影,同时这一天是狗卷荆的音乐课。肖邦已经两周没能给他视频上课了,但他仍然喜欢把这天空下来专门留给音乐。

不过今天有点不同,肖邦给他介绍了新的老师。

小狗卷趴在桌上,脸颊像一个被压得扁塌塌的糯米团子,声音都软趴趴的:“肖邦老师不给我上课了吗?”

“怎么会?”肖邦看着狗卷荆用脸撒娇,恨不得穿过屏幕把小孩抱走。“今年的社交季没办法了,但是冬天的时候,我想听着小荆的钢琴和壁炉一起度过。”

肖邦永远不会跟李斯特一样,喊着练习练习练习,他就连检查的说法都那么的柔软。

“那约好冬天?”

“嗯,约好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