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他们打架的同时,月就听到了声音,他一路飞上了二楼的琴房, 一手一只小猫咪地把他们拎了下楼。

甚尔被平安来了一顿猫猫拳, 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抓住了命运的后颈皮。黑猫不甘心的在空中划动四肢,还想给那只突然攻击的猫一点好看。

相比之下,平安就很会做猫了。它抱着尾巴乖乖被拎,十分配合,眨巴着大猫眼看月,还喊出了一声软绵绵的猫叫,活脱脱就是一朵受害的白莲花。

在两只猫之间, 率先被放下的是平安。

月不像太阳的普照大地, 清冷的月亮天生注定有偏爱。

魔法生物观察了一下猫猫,确定自家的猫没受伤, 拍拍它的脑袋让它老实点, 才去把真正的受害猫关起来。

甚尔:“……”

主动挑事的是它好吗?冲过来就要打架的是它吗?把我抓了几把的还是它好吗!

甚尔愤怒不已, 他的自控力似乎在某种程度上退化了,表现成一只大猫咪对另一只猫愤愤不平,在笼子里扭来扭曲就是一串喵喵喵的国骂,隔着笼子对猫挑衅。

甚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鲜活的情绪了。

他在禅院家就习惯了将自己所有真实的情绪都压在心底, 这些沉积的东西逐渐发酵, 将他整个人扭曲成了一个新的怪物——直到遇到小姐。

直到遇到小姐,他才意识到这一点。

就在他试图将自己从怪物变回人的那个瞬间,命运又将他变成了怪物。

黑猫翻涌的黑色情绪随着他的嚎叫得到了发泄,幼稚得难以相信他是那个从禅院家的小可怜变成咒术杀手的男人。

库洛里多坐在后花园里, 把这一幕录了下来。

他相信狗卷荆一定会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