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脑袋一个个有了归属。
于柚注意到,那些头的面部表情都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邪气,瞳孔清一色暗红。
相比较而言,站在她身侧的小女孩倒是最正常的存在。
异状全部发生在一炷香时间。
午夜过五分,四五个“人”一致扭过脸来,僵硬的面孔浮出几分欣喜。
于柚望着它们一瘸一拐地适应新身体,然后慢吞吞走到地面上,回到原先的幸存者基地。
——仿佛一场永无止境的轮回。
她心有戚戚,更多的,则是一丝无法言说的惋惜感。
基本上是一个闭合。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于凌晨十二点左右拿起一个人头,往头上试着塞,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不料,针扎的感觉一阵阵从太阳穴传开,好像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酷刑。
就算她自诩有极强的忍耐力,这也撑不了多久。
仿佛有两种意志在撕扯一般,活生生要将人劈成两半。经历这遭,她得出的结论是不要轻易换头。
……
因着不需要休息,于柚一直在游戏里面泡着。
她向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越是有疑惑,越要想办法解开,不然会一直卡在喉咙里,如鲠在喉。
比如,这次的换头游戏,她就走寻了几十个幸存者基地,大的小的都有,努力将线索拼凑起来。
病毒传染,人传人,最后走向无法控制。
“那么多人呢,为什么就剩这几个头?”
逐渐,最开始的疑问也在探索中得到解答:只有少部分人才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