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此时明白,徐煜之死,确实是为了挑起西北军和金陵的争斗,而天门道的目的,却是为了让西北军因此而发起对金陵的战事,如此一来,北边必将牵制徐昶大半兵力,而天门道也正是要借这样的机会,趁虚而入。
现在可以判断,天门道占据洛安之后,下一步的目标正是金陵。
“将军,不如派人给徐昶送信,将楚欢的真实身份揭穿。”天山遁道:“徐昶必然不会放走楚欢,西北军和金陵军依然会生出仇隙。”
“现在恐怕已经迟了。”将军淡淡道:“咱们已经有人被他们活捉,楚欢肯定会利用这一点,徐昶也很快就会知道,毒死徐煜的是我们天门道,以徐昶的狡猾,应该能够以此判断,我们道门很快就会对金陵动手。”
天山遁显然还没有明白,问道:“那又如何?”
“徐昶既然知道道门即将对金陵动手,你觉得在此种情况下,他还会树下强敌?”将军冷笑道:“事有轻重缓急,如果之前徐昶还对道门接下来的目标捉摸不透,那么当他知道是道门毒杀了徐煜,自然就知道道门接下来要进兵金陵,如此情况下,楚欢就算在他面前亮明身份,徐昶也不敢动弹楚欢一根头发。”
天山遁却是没有了声音,知道今夜失手不打紧,但是被楚欢抓住了活口,这却是惹下了大麻烦。
“也是我事先疏忽。”将军轻叹道:“我没有想到楚欢竟然会亲自前来金陵,更没有想到他会出手相助西门毅,否则以你们的身手,要杀死西门毅和薛怀安,并非难事。”
天山遁道:“弟子失手,罪责难恕,还请将军治罪!”
“此事也怪不得你。”将军叹道:“是我事先想的不周全。”
“将军,事到如今,咱们该怎么办?”天山遁急问道。
将军沉吟片刻,才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而且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将军说的是什么法子?”
“杀死楚欢。”将军冷然道:“绝对不能让楚欢活着离开金陵,只要楚欢死在金陵,他在西北军的那干部将,必然会将此仇算在徐昶的身上,接下来势必会倾力对金陵发起攻势。”
天山遁却是为难道:“将军,楚欢自己的武功就十分了得,而且将军刚说,徐昶不敢动楚欢一根头发,他也必然会全力保护楚欢在金陵境内的周全,楚欢既知我们的存在,我们再想杀他,只怕……只怕十分困难。”
将军却是笑道:“你放心,非但不困难,而且楚欢就死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