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发生些什么,你如实说来。”徐昶淡淡道。
唐清河大声道:“回禀仁王,国公爷确实与西门毅在厅中议事,国公爷先饮茶,还问西门毅这里的茶水是不是不合他的口味。”
“西门毅怎么说?”
不等唐清河说话,西门毅已经叹道:“我说金陵茶天下有名,到了金陵之后,饮了不少……!”
“那你可有饮茶?”
西门毅摇头道:“肚子茶水太多,难以多饮。饮茶三分好,若是饮多了,那就不是品茶,而是牛饮了。”
“好一个牛饮。”徐昶却是笑起来,不过那笑声如同刀锋一样刺耳,“西门毅好汉做事好汉当,徐煜在驿馆饮茶中毒,你如何解释?”
西门毅摇头道:“我无法解释,而且此事与我们没有任何干系。”
徐昶冷哼一声,道:“你是说,徐煜跟你一起饮茶,你滴水未沾,徐煜却中毒而死,与你毫无干系?”
“我是这个意思。”西门毅点头道:“仁王应该知道,我们虽然在驿馆,但是驿馆是仁王的地盘,而且驿馆的侍者,也全都是仁王安排的人,当时送茶上来的,是驿馆的仆人,并未经过我们的手,且不说我们绝不会加害梁国公,就算真的有这样的歹心,又如何有机会下毒?仁王该从驿馆内的仆从开始调查。”
“说得好。”徐昶拍手道:“楚欢既然派你来做使者,你的口才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就算你是铁齿铜牙,本王也要让你心服口服。本王做事,以理服人,将你们送上铡刀之前,自然要让你们无话可说。”沉声道:“来人!”
一名兵士端着一张托盘上前来,里面摆放着两只茶盏,徐昶伸手,先后端起两只茶盏,将每一支茶盏里的茶水都饮了小半杯。
便在此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叫声:“放开我,放开我……!”楚欢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两名兵士押着一个身穿白色囚衣的男子过来,那男子蓬头垢面,似乎是从大牢里押出来的犯人。
徐昶将两杯茶盏放到托盘上,挥挥手,那兵士端着托盘竟是往那囚犯走过去。
“喝了这两杯茶,便可放你自由。”端着托盘的兵士冷冷看着那囚犯,那囚犯刚瞧见徐昶饮过两杯茶,犹豫一下,忽地伸手,将两杯茶盏拿起,两口灌下。
他将茶盏放回托盘,道:“我……我喝了,你们……你们要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