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楚欢轻叹道:“更何况你身边还有一个周雄,此人急功近利,只怕不少在你身边煽风点火。”
说到这里,楚欢目光移到不远处周雄的身上,只见到周雄一手捂着胸口,微微弯曲着身子,脸色惨白,但是一双眼睛却满是怨毒之色盯着自己。
“金陵雀既然号称金陵第一舞姬,据我所知,出场一次,就是二百两银子,这一路之上,你们的伙食都着实不差,由此看来,咱们这位金陵雀姑娘确实挣了不少银子。”楚欢苦笑道:“匹夫无罪,怀玉其罪,这话换在金陵雀身上,便是舞姬无罪,金银其罪……你既然是总管,对金陵雀的财富自然是十分清楚,再加上周雄的煽风点火,如果不出我猜测,恐怕你们早就开始图谋金陵雀的钱财。”
孔雀台那几名武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几人固有原本是伍家班的武师,但却也有是随着金陵雀从京城而来的护卫武师,听得楚欢缓缓而言,众人虽然一开始并不知其中缘故,但是现在却隐隐感觉楚欢所言绝非凭空捏造。
“不过你们要想图谋金陵雀,有一人却必须要除掉,便是毛人驹。”楚欢缓缓道:“毛人驹对你们一直保持警惕,这一点你伍总管心知肚明,你当然也清楚,如果毛人驹不除,你们就不可能得手,只可惜毛人驹虽然是武人,却也并不蠢,更加上对你们一直存有戒心,想要除掉他,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没有绝对的机会,你伍总管也不会愚蠢到轻易出手。”
伍士昭竟是显出古怪笑容:“以己度人,竹大侠,这便是你行走江湖的见识?”
“这一次河西之行,长途跋涉,在你们看来,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楚欢并不理会伍士昭,“你们勾结了一群盗匪,然后准备里应外合,夺了金陵雀的钱财,置若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目的,我还真是难以想到。”
伍士昭冷笑道:“竹大侠不是很聪明吧,还有想不到的地方?”
楚欢微微一笑,“但是有一点我倒是可以想到,这批盗匪,实际上也并不如何了得,道理很简单,你伍总管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当然会想到,如果找寻太强的盗匪狼狈为奸,有可能会导致尾大不掉的下场,甚至连你们自己后来都无法控制盗匪,反倒被盗匪所挟制。”
伍士昭眼睛抽动,神色阴沉可怕。
那匪首听到楚欢此言,显然是有些恼怒,厉声道:“你说什么?臭小子,你是否瞧不起我们?”
楚欢不屑一笑,继续道:“我不知道这些盗匪从何而来,一群乌合之众,盗匪太强,你怕压不住,盗匪太弱,有毛人驹在队伍里,再加上十多名武师,小毛贼根本不敢靠近,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一路上他们只敢远远跟着,却不敢轻举妄动。”
伍士昭“哦”了一声,问道:“就算你说的不错,老朽与他们联手,袭击事情,那是越隐秘越好,为何要让他们时不时地露面,故意暴露行踪?”
“这就更简单了,你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让孔雀台人心惶惶,如果我猜的不错,栽赃陷害污蔑毛人驹与盗匪勾结的手段,你们一开始就有所计划。”楚欢道:“后面有盗匪跟从,周雄在队伍里再搞些小动作,让孔雀台的人都怀疑内部有人与盗匪勾结,再找寻机会栽赃毛人驹。只是你担心毛人驹不敢污蔑,会发生火并,所以一直犹豫不决……云山城遇上了我,你便知道机会到来,邀我入队,无非是用我来震慑毛人驹,增加你计划的成功性。”
伍士昭冷哼一声,背负双手,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