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楚欢骤然勒住马,扭过头去,在他身边的,乃是越州知州公孙楚,公孙楚微微颔首,点头道:“从北山那边过来的消息,北山总督府一片火海,等到附近的人赶到的时候,总督府已经烧毁了大半,肖焕章的灵柩到了时日,却并没有出殡,而是停灵在府中,也是被大火烧毁。”
楚欢抬头望天,天近黄昏,天边还有云彩漂浮。
“在此之前,那位肖夫人将总督府的下人全都打发了出去,每人都分发了安家费。”公孙楚缓缓道:“事发过后,在总督府里一共找寻到了三具残骸,其中一具是肖焕章的,另外两具经过鉴定,一具便是那位肖夫人,还有一具,乃是辞修。”
楚欢皱起眉头,道:“她送来密信之时,我倒是有过怀疑,还以为这女人要玩什么花样,她和罗定西联手,除掉了肖焕章,嫁祸于肖恒,又突然来信,说是罗定西要偷袭朔泉,而那个叫辞修的将会背叛罗定西,助我们除掉罗定西……!”
“辞修也是派人与我们有过联络。”公孙楚道:“当时下官也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只不过既然有了这个消息,咱们自然要小心谨慎,所以事先在城中设下了埋伏,以不变应万变,谁知道肖夫人所言竟然分毫不差,罗定西当真是率人从鹰巢涧进入我西关,出其不意袭击朔泉……楚督,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那位肖夫人暗中通信,咱们都不知道鹰巢涧的存在,罗定西趁着你出征在前线,背后偷袭,很有可能真的被他得逞,如果是那样……!”眼中显出后怕之色:“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楚欢微微颔首,皱眉道:“本督不明白,她既然与罗定西合伙除掉了肖焕章,又为何要与辞修联手除掉罗定西?她为何会将如此隐秘的军情告知于我们?”
公孙楚叹道:“下官也弄不清楚,既然与辞修联手背叛了罗定西,却为何又要和辞修自焚于烈火之中?楚督,那边对尸体进行过检查,辞修在被烧死之前,似乎终了某中毒……!”
楚欢道:“是了,如果不出意外,肖夫人早就存了除掉辞修之心,辞修也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之一。她火烧总督府,辞修当然不会坐等烧死,定然是事先中了肖夫人的毒,这才无法逃脱,一同葬身火海之中……!”眉宇间显出疑惑之色,对其中的缘由好生费解。
公孙楚忽然记起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从马上呈给楚欢,“楚督,这是肖夫人死后,有一人送来的信函,本是要交给楚督,楚督在前线,所以下官暂且收起,准备派人送往前线,只是前线传来消息,楚督要班师回朔泉,下官便没有派人送去,等楚督回来再呈上来。”
“哦?”楚欢接过信函,“什么时候送来的?”
“已经有数日。”公孙楚道:“应该是肖夫人自焚之前,安排人送过来。”
楚欢当下拆开信函,骑在马上,细细看了一遍,他的眉头皱起,看完之后,将信函折叠好,放进怀中,长叹一声。
“楚督,为何叹气?”
楚欢不无感慨道:“本督现在明白缘由了,她虽然信中没有说,但是本督已经猜到了。”
“楚督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