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再次斟满酒,道:“这第二杯酒,是本王敬此番出征的将士,本王不能一一相敬,但是今次出征的将士,都是忠心爱国的忠勇之士,你代替全军将士,饮下这杯酒。”
楚欢犹豫一下,终是再次一饮而尽,齐王还要斟酒,楚欢已经拦住道:“王爷,下官颇有些疲累,不能多饮,两杯足以!”
“楚总督自谦了。”卢浩生在旁笑道:“楚总督年少英雄,豪气干云,酒量也是气贯云霄,莫说三杯酒,便是三坛酒,那也是不在话下,而且这是王爷所敬,是要表彰你们的忠勇,楚总督,这一杯酒,不可不饮啊。”
楚欢想了一下,终是拿开手,向齐王笑道:“王爷厚爱,下官感激不尽,再饮一杯。”
齐王斟上酒,这才肃然道:“这一杯酒,是盼楚总督和西北将士再接再厉,如今国家动荡,匪乱丛生,平定贼寇,护我大秦,就全靠楚总督和西北的这群忠勇将士了。”正然道:“拜托了!”
楚欢端着酒杯,含笑道:“保家卫国,铲除贼寇,是下官分内之事,敢不尽力!”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下,这才拱手道:“王爷,下官风尘仆仆,身上多有尘灰,待下官沐浴更衣,再去拜见殿下,向王爷祥禀,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齐王笑道:“好,那本王先回府,今夜在王府为你摆下接风宴,为你洗尘。”
楚欢笑道:“多谢王爷。”上前去,向公孙楚和杜辅公等官员拱了拱手,“诸位,罗定西偷袭朔泉,全赖诸位生死相拼,不但保全了朔泉,稳住了我军后方,也保护了王爷,楚欢在此谢过诸位。”
公孙楚拱手笑道:“楚督,如果不是你料敌于先,谋划周全,这朔泉未必能保住,即使保住了朔泉,如果不是楚督在前线浴血奋战,拼死相抗,这朔泉终究也还是要落入奸贼朱凌岳的手中……下官等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真正保护朔泉,护住西关百姓的周全,全赖楚督之功。”
杜辅公也是笑道:“楚督,你来书从盐场调盐前往贺州,下官还以为前方食盐不够,后来才知道,楚督却是用食盐作为赏赐,以盐赏功,开亘古之未有,让人惊叹。”
周边众官员顿时都笑起来,楚欢哈哈笑道:“杜总管,这你可要说清楚,你这话是损我还是夸我?”
杜辅公哈哈笑道:“自然是夸赞。楚督,同僚们近日都在担心,说楚督回来之后,会不会改了规矩,以后都用食盐代替薪俸,若是如此,到时候只怕家家都成盐商了。”
众人听闻,又是一阵大笑。
齐王见楚欢和众官员打成一块,有些尴尬,卢浩生却也笑道:“楚督赏罚分明,西北军在楚督的治下,必然是所向披靡的铁军。王爷有楚督如此文武双全的大将相助,必能重振大秦,安定天下。”
众人也不多言,当下敲锣打鼓声中,众人进了城,楚欢依然让白瞎子带人护卫齐王回府,齐王自来到朔泉之后,楚欢便调了一支人马,交到白瞎子手中,由他护卫齐王府的安全。
齐王与楚欢分别之后,上了马车,卢浩生也在车内坐了,齐王犹豫了片刻,神情微显凝重,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问道:“卢长史,今日这般安排,本王怎么总觉得不妥?可莫因为本王这几句话,让楚欢生出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