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辅公摇头道:“一个也没有!”
楚欢一阵汗颜,忙道:“这……是找不到宝师?”
“其实倒也不是找不到。”杜甫公道:“沈万思当初经营古董行,手下也有几个宝师,不过后来出了事儿,宝师也就另觅他路。”
“能否将他们请回来?”楚欢问道:“又或者去聘请一些宝师过来?”
杜辅公道:“这事儿也正是要与大人商量。这宝师因为职业特殊,所以待遇并非普通人可比。”想了一想,才道:“宝师前往各地寻宝,到了一地,便也会租赁一处门面,算是一处分号,只有宝师的月银都不低,那些眼力好,脑子灵活,经验丰富的宝师,每个月也少不了二三十两银子,在业内名号极响的,月银甚至接近百两,再加上租赁门面等其他费用,养一个宝师,一年下来花费的银子不在少数。”
楚欢微微颔首,“这一行本就不同寻常,月银多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另有一桩也必须告诉大人。”杜辅公肃然道:“有些宝师即使真的下去寻宝,可是运气不好的,有可能一年半载也不能找到奇珍异宝,真正的宝物,那是要机缘和运气,有可能寻到一件宝物,便能够获利极丰,但是有可能一年半载下来,就只能应付耗费之银,说不得还要贴些银子进去,颇有些风险……!”
楚欢笑道:“若是每一个宝师都能够必定寻到宝物,这古董行的生意谁都会做的。只要他们尽心做事,就算找不到宝物,那也怪不得他们。”想了想,道:“杜先生,回头你去和沈万思说,能够挖到宝师,咱们多多益善,银子的事儿,不用愁烦。”他府中还有好几箱金银财宝,财力实在不弱。
杜辅公含笑道:“大人既然应允,这事儿我便让沈万思去办。不过有了这些根基,终究不会亏本,只是要花些时间而已。而且这些宝师分散各地,对各地的诸般情况也会尽力搜罗,大人坐在府中,也会对天下事情了若指掌。”
楚欢哈哈一笑,只觉得杜辅公这话有些趣味,问道:“酒铺的事儿是否妥善?”
“云山那边苏东家派了人来。”杜辅公道:“酒铺也已经经营起来,不过和盛泉虽然也是御酒,不过大秦各道各州,都有御酒之家,大部分在京中都有分号,这和盛泉也是刚刚进入京城,名气暂时还没有打响,想要红火起来,还需要时间的积累。”
楚欢笑道:“一切就劳烦杜先生和各位掌柜尽心了。”想了想,问道:“那家绣庄的情况如何?”
“大人是说玉老板的绣庄?”杜辅公想了想,才道:“生意倒也没有多少起色,雇了几个绣娘,不过生意谈不上好。那位玉老板倒是很少了露面,沈万思与绣庄一墙之隔,平日里也是很少见到这位玉老板,她似乎对绣庄的生意并不如何感兴趣。前两日沈万思还说起,说绣庄雇佣的绣娘和伙计每个月的花销不低,但是生意不多,玉老板似乎也不在乎生意的好坏,似乎是在倒贴银子撑门面。”
“哦?”楚欢嘴角泛起笑意,想着那个胸脯十分丰满的玉红妆,总感觉这女子有些特别,可是到底有什么特别,一时也说不上来。
此时下人已经将早点送上来,楚欢和杜辅公一同用餐,问道:“杜先生,我手里还有些闲散银子,若是再买下两家铺面,做些其他生意,你看可好?”
“一切都由大人做主。”杜辅公说话十分小心,张了张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终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