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毫不留情地穿透众匪的身体,惨叫声响成一片,无数的匪众已经中箭倒地,一轮箭雨过后,这群骑兵已经近在咫尺,他们早已经拔出佩刀,月光之下,雪亮的寒刀冰冷刺骨,就如同狂风扫过大地,席卷而来,寒刀砍落,众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骑兵冷酷,寒刀无情,砍过切菜般,大片的匪众甚至连喊叫都来不及,就已经被寒刀砍杀。
众匪早已经是魂飞魄散,二话不说,起身就跑,一时间鬼哭狼嚎,申老大和几名山头的首领已经纷纷叫喝:“都不要走,弟兄们,咱们人多,和他们拼了!”
“不要走,都不要走,拦着他们!”
申老大甚至连连出刀,砍杀几名逃命的部下,但是所谓兵败如山倒,众匪已经被骑兵气势所镇,虽然人多势众,却哪里还有战意,耳间听闻的都是同伴那凄惨的惨叫,更是跑的如风般,此时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月光之下,数百名匪众鬼哭狼嚎往竹林那边跑过去,而骑兵队伍坐下骏马冲击力十足,他们本就是训练有素的帝国精锐,出刀迅速凌厉,而且手中的佩刀都是帝国最犀利的武器,锋利无比,刀光飞舞,闪烁耀眼,刀光过处,血光喷溅,冷酷无情,只是片刻间,便有无数的匪众横尸旷野。
申老大等一干人知道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能逃命。
众匪鬼哭狼嚎,乱作一团,在旷野上如同遇到狼群的羊群,四处乱窜,而近卫军骑兵则是训练有素,进退有序,一开始一字排开呈扇形向前冲杀,很快队形便又展开,除了正面依然保持一队骑兵继续前冲,两边的骑兵却已经开始往中间合围,就如同人的两只手臂,环抱过来,这些骏马速度奇快,旷野最适合骑兵冲击,这干匪众已经有好几百人就被围在当中,眼见得那些骑兵围拢过来,都是魂飞魄散,不少人已经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动弹,有人还想找缺口冲出去,但是还没找到缺口,早就被呼啸而过的寒刀砍成两段。
虽然也有小部分匪众拿起武器反击,但是他们依靠不成样子的武器,又如何能够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近卫军骑兵相抗,骑兵们出刀没有任何的花花架子,简单明了,效用惊人,纯粹就是为了杀伤敌人,这场厮杀摆在旷野上,是训练有素的骑兵对阵武器落后的徒步匪众,是进退有序配合默契的帝国精兵对阵一群乌合之众,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申老大幸好骑着马,早早地就冲进了竹林之中,那尖嘴猴腮的运气确实差了许多,本来就要距离竹林越来越近,眼见便要冲入进去,却不防一直冷箭射过来,穿透他的脖子,翻身落马,旁边一名匪众见状,也顾不得去看他是死是活,翻身上马,进了竹林去。
众匪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挡之心,一个个只知道逃命,旷野上,却是遍地尸首,这一番冲杀,众匪死伤无数,但是近卫军骑兵别说死亡,便是连伤也没有伤一个人。
五六十名匪众蹲在地上抱着头,被骑兵们围住,却也没有再下杀手,轩辕胜才飞马驰来,瞧见众匪已经逃入竹林之中,嘴角泛起冷笑,回头望去,只见薛怀安与楚欢已经骑马而来,又调转马头迎了上去,拱手道:“薛大人,楚大人,杀死匪众有好几百人,还抓了几十名匪众,一部分已经逃入了竹林,想来已经不敢再战。”
薛怀安看到遍地尸首,不少都是身首分离,心中有些惊怕,但是这一战大获全胜,却也是兴奋,向楚欢笑道:“楚副使,你果真是机智过人,这将计就计,果然是战果辉煌。”
楚欢含笑道:“若不是大人和轩辕将军配合默契,这帮人也不会上当!”
薛怀安抚须道:“楚大人,你是怎么知道那县丞是假货?”
“大人想必没有注意,那县丞的太阳穴隆起,那是练过武功,而且下官观察了一下,他的双手有厚茧,明显是练过武功的人。”楚欢缓缓道:“楚欢知道县丞乃是文官,很少有习武之人。虽是如此,下官还不敢完全确定,但是此人却说官道正在修路,言谈之中,显然是想让咱们从竹林岔道而行,他如此上心,必有缘故。此外咱们派出的探子,也不过早出两个多时辰,如果说距离孤山县城需要两个时辰的道路,咱们的人也就只是刚刚到达孤山县城,可是那假冒县丞之人却已经迎到这里,里外就是四个时辰,时间上也有些对不上,重重迹象,这才让下官感觉此人十有八九是假冒县丞,故意将咱们引到竹林,而这里,十有八九也是设下了埋伏!”
薛怀安叹道:“楚大人思虑周全,是下官糊涂了,差点被他所骗,如果不是楚大人事先提醒,只怕要出大事。”随即道:“楚大人将计就计,一举重创匪众,实乃大功一件啊。”
“这帮强匪,既然已经盯上我们,若是不除,只怕还有后患。”楚欢道:“既然有此机会,自可将计就计,一劳永逸除去,免得后面再起事端。经此一战,这帮人就算还有余孽逃窜,但必然已经吓破了胆子,不敢再来骚扰,此外咱们也算是给孤山县的匪患重重一击,为地方官府顺手平了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