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闻言,双拳握起,冷声道:“是何人打伤大哥?”
“现在也说不清了,都说是县城里的一帮无赖。”老妇人伤心道:“你大哥一直不能起来,身体越来越差,日日吐血……我没有法子,去找你舅爷商量,你舅爷便提议将素娘娶过门来冲冲喜,说不定大郎的病就能好起来。我思来想去,便将家中的银钱凑起,又借了些银子,终是将素娘迎过门来,谁知……!”说到此处,老人眼中满是泪水,抬手擦了擦,继续道:“谁知素娘过门不到一个月,你大哥……你大哥还是没有撑住,就那样去了!”
楚欢叹了口气,实在没有料到家中竟是有这样的变故,大郎即去,家中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顽强生活下来,中间的苦楚,不问可知。
他心中只是想:“既然我回来了,无论还有天大的事情,先也顾不得了,先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才成!”
老妇人握着楚欢的手,轻声道:“素娘是个好姑娘,你大哥去后,她日夜照料着我,家里没有男丁,种不了田,好在村里徐家婶子帮忙,素娘又能刺绣,徐家婶子那些丝绢来,素娘在上面刺花绣鸟,交给徐家婶子换些银钱度日……!”说到此处,想到什么,擦了擦眼泪,强挤笑容道:“你瞧我,一说这些就没个停,二郎,快告诉娘,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何一直没有回来,你可知道,娘这些年望眼欲穿,村里的人都说你……唉,可是为娘知道,你终究会回到娘的身边,你瞧,这不是回来了吗?”
楚欢神情顿时古怪起来,微一沉吟,终于道:“娘,孩儿……孩儿八年前外出之时,被一伙匪人抓去,这些年都在为他们干活,这次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了出来……!”说到这里,心中暗暗惭愧:“不是我不说真话,实在是事情太过离奇,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
事情确实很离奇。
楚欢只记得,前世在酒吧之中,身为调酒师的他瞧见几个流氓欺负自己的女老板,一时激愤,挺身而出,在干净利落打趴下三名流氓之后,却被一名猛汉一刀刺破了自己的心脏,倒地昏迷之后,当他再次醒来,便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他还清楚的记得,醒来之后,看到一张虬髯大脸,从那一天起,他离开了这个地方,一别就是八年,但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却没有一丝遗漏,换句话说,这具身体承载着两个人的记忆——前世沙飞鹏,今生楚欢!
这样离奇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对母亲言明,莫说是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老村妇,便是高高在上的皇亲贵胄,对于这样离奇的事情只怕也是嗤之以鼻。
他心中清楚,自己如果真的说出来,母亲不但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觉得自己的儿子精神有问题,在外面多年变成了一个傻子。
母子二人说这话,门外却是传来动静,楚欢知道是素娘在为自己弄吃的,起身来,便要出去向素娘说一声辛苦。
楚欢倒是记得,素娘是邻村叶家洼的人,他的父亲也是农家出身,当年却与楚欢的父亲有些交情,两家也曾偶尔走动,记得素娘小的时候,还随着父亲往这边来了几次,她年纪虽然与楚欢一般大,但是性子却有些野,硬是让楚欢叫她姐姐。
小的时候,两家便定下了娃娃亲事,所说那时候素娘和楚欢相处的多些,但是定下的亲事,却是将素娘许给了老大。
楚欢扶着母亲先躺下,这才出了门来,客堂并不宽敞,一张成旧的桌子上点着油灯,客堂角落处却是砌着灶台,素娘此时正弯着身子,往土灶里面添柴火,那桃形般浑圆紧翘的臀部被粗布碎花裙子紧紧包裹着,紧绷的臀部几乎要将裙子撑破,破衣而出,形状完美至极,就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一样,异常的丰满滚圆,诱人至极,随着她往土灶里添柴火,那丰满的臀儿轻轻晃动,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