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头来,他无论做什么都像是个自我折磨的炮灰配角,主角身上总是光芒万丈的,谁会在意一个炮灰舔狗的想法?

正如宋厌所说,既然他掏心掏肺都没用,那就该用自己的办法,让对方不得不将视线永远投注在他身上。

捧着他没用,那就该将对方的手脚全部困锁起来,让他受尽屈辱、让他失去一切、让他不得不向他低头、让他再也没法看旁人。

谢慈时常说宋厌是个疯子,可现在看来,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陆沧的眼神轻飘飘越过他,看向从室内慢慢走到谢慈身后的冷郁青年,随后眼神又慢慢落回谢慈身上。

斯文的男主人似乎斟酌了一下,他面上甚至还带了几分看不出情绪的笑意:“阿慈你这是?”

陆沧的手指弯在一起,指节有些不易察觉的泛白。

谢慈动了动唇,陆沧身边的沈见江却忽的弯眼笑了,语气如他的人一般的温柔:“昨夜谢助理是和宋少爷一起睡的吗?”

“真羡慕宋少爷和谢助理的关系啊,我都没有这样好的朋友。”

沈见江眉眼弯弯,似乎只是无意一说,并没有表达什么意思,但听在别人耳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陆沧以为谢慈会着急解释,对方一向都这样,像是生怕他不知道他喜欢自己一样。

然而事实却是谢慈沉甸甸的垂着眼,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对方第一次在陆沧面前显出这样从容、疏淡的模样。

宋厌站在助理先生的身后,乍一看过去,像是一面灰白的墙,眼下猩红的胎记让他显得格外阴翳病态,宋厌的唇色很淡,甚至透着黯色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