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 就目前情况来开, 崔氿的对谢慈的觊觎或许不止一朝一夕, 只是他惯来会伪装、忍耐,他将自己的爱慕隐藏在深冷的皮囊下,他企图成为最终的获利者。

只是他太急了,到底还是年轻人,他冲动的暴露出自己,试图拯救他的心上人。

陆沧慢条斯理的卷起衣袖,金丝框中狭长的眼仿佛某种绞灭着一切的废墟,他没有再对崔氿说什么,反倒是对对方怀中闭眼的青年冷淡道:“谢助理,穆先生已经被我们彻底控制住了,你该到我这边来了。”

陆沧知道,他的心情有些糟糕。

他不想弄清根源,只是粗暴的将一切归咎于助理先生太不听话了。

身为他的左膀右臂,谢慈就该永远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他就应该永远站在他身边,应该抚平他心中一切的不满——这是他身为一个下属本就应该做的。

谢慈从前的数十年内都将这件事做得很好,他无比听话、指东不往西,他们经历过无数风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骨肉相连的两人。

他们的血液都互相流淌在对方身体中。

谢慈并没有动弹,他的脸色太红了,像是即将窒息而死的、头戴着玫瑰王冠的夜莺,青年眼尾的颜色比中世纪粗暴涂抹的油画家调出的颜色还要放·浪。

他什么都不知道,无辜的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没有回答陆沧的话,他神色茫然可欺,脆弱泛青的手指小心的牵住崔氿的衣袖。

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手腕上还有被束缚时留下的红痕,隐隐绰绰的,可怜的叫人想垂头吻一吻。

他缠在崔氿的身上,像花枝藤蔓附在高大的、可依靠的树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