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碎裂与男人痛苦的闷·哼在房间内响起,像是树枝的阴影挂在即将死亡的躯体上。

系统的警报声在崔氿耳畔响起,崔氿胸腔中沸腾的杀意却没有丝毫要熄灭的趋势。

他向来是个纯粹的人,连杀意都没有做丝毫的掩盖。

像一个即将失控的精神病人。

一双温热的手腕缠上他的手臂,随之而来的还有很浅的酒香,黑发的青年将脸颊贴在他有力的手臂上,迷蒙的眼一瞬间竟显出几分依赖。

助理先生向来都是斯文有礼、镇定自若的,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置身于毫无把握的境地。

就连这样的安抚迷醉的姿态,只怕都是担心他毁掉他的计划。

崔氿平静下来,他的心口灼烧起一种无法释怀的闷意。

他的不悦表现的十分明显,可同时他也清醒的知道,他无法干涉谢慈的任何决定。

他的心疼、他的爱慕在对方的眼里,或许都没有任务的半分重要。

崔氿清醒的认识到一切,木头似的心脏也会感受到几分失落,他勉力平复这样的情绪,克制的揽住青年的纤细的腰身。

崔氿轻轻动了动喉结,轻声道:“别怕,我带你离开。”

谢慈轻轻闭眼,唇紧紧抿着,像是卸下满身盔甲的战士,终于有喘息的余地。

走廊渐渐传来脚步声,停顿在房门前。

一双修长冷淡的手腕拧开了房门,对方面上的金丝眼镜有些歪斜,但很快就被主人轻轻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