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都是在一张桌子上用餐的,也只有这个时候,谢慈才会觉得自己与对方是相等的,从前,在陆沧还没有这么多情人、养子的时候,餐桌上永远只有他们两人。

有些过火的距离,叫谢慈时常生出一种温馨、家常的错觉,好像他与陆沧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好像他们深爱彼此。

谢慈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对方温凉的手上,对方手腕上还戴着一支简约的手表,是谢慈一年前送给对方的生日礼物。

那手表花掉谢慈一年的大半工资,但即便如此,对于陆沧来说,也只是个再廉价不过的小玩意。

可他偏偏要日日戴在手腕上,让他的助理日日都能看见。

谢慈微微闭了闭眼,心中莫名生出几分紧张。

他想将手从对方手中抽出,毕竟陆宅里还有对方的情人和养子们。太难堪了。

也太暧昧了。

陆沧并没有用力的握住他,甚至只要他想,他随时便能将交叠的手腕分开。

陆沧察觉到了,他侧首问:“怎么了?不舒服?”

手握紧了一些。

满厅的人都将眼神投到他身上,谢慈抿唇:“没有。”

陆沧并没有多问,他让谢慈坐在他的左手边,右手边是他的情人段南至。

这样一看来,很容易叫人误会,谢慈也是他的情人。

段南至的眼神一直都落在谢慈身上,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一日胜过一日的关注、喜爱着这位斯文矜持的助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