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经历过宫变,没有经历过背叛,也没有身中剧毒。
当谢小侯爷充满爱慕的眼凝视在他身上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自欺欺人、一叶障目的想,谢慈爱的就是他本人,而不是因为多年前所谓的‘恩情’才会如此亲近他。
天色愈发昏沉,密布的乌云像是正酝酿着铺天而来的恶果。
大雪在晚间如期而至。
谢慈挑灯点着烛火,嫣然漂亮的脸侧映照着摇曳的烛火,他伏在桌案上,神情认真的拿着毛笔勾画着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红丝绸一千、白玉璧三块、琉璃盏六杯·······”
他说着,手中是不是还计算一下,眉目间一片认真,不知道的还当他在刻苦挑灯学习。
吱呀——
书房的门陡然被人推开,来人抖了抖深蓝披风上的雪水,关上门,信步走到谢慈身边。
“兄长这是在做什么?”
谢池眉目带着几分温情,他看着谢慈的目光愈发的明目张胆,处处显出一副爱慕情深,克制难忍的模样。
只可惜谢慈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对方这几日怪怪的。
谢慈道:“我在算嫁妆呢,没事别烦我。”
谢池眉目微顿,无意一般的问道:“兄长算什么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