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之并不是整日在府中,对方即使还没有正式任职什么官员,但依旧一副忙碌的模样。
谢慈搞不懂他哪有那么多事儿可忙的。
沈棠之的屋子就在西苑旁边,是个很雅致的小院子,打眼望去,装饰朴素的过头,木头的桌案上,笔砚都是街头极为普通的牌子,谢慈随手砸碎的一个花瓶便可以抵上数百上千个。
沈棠之是寒门子弟,属于谢慈从前从未接触过的那类人。但沈棠之又是那些寒门子弟中最不一般的存在,对方总是温雅有致,谦谦端方,比大家公子还要更像大家公子,气度不凡。
这是谢慈第一次踏进沈棠之的屋子,一开始谢慈是有些嫌弃,因为沈棠之的身份。但后来他不在意了,沈棠之却推三阻四,谢慈是个心大的人,自然也就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谢慈随意的在沈棠之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屋子的面积并不大,大部分都是各类纷杂的书籍,有许多古怪的字体谢慈闻所未闻。
谢慈走到书桌旁,随手翻看了一下堆叠的极高的书堆。
两张细白的纸张从其中掉落下来,翩翩的宛若两片落下的树叶。
谢慈皱眉,蹲下捡起来,定睛一看,那画极为大胆下流,笔锋流畅无比,颜色晕染的暧昧多情,是幅美人揽着薄纱的安睡图。什么都很好,唯一不好的是,这画中的主角是他谢慈。
另一幅图相比较倒是收敛几分,至少不是光·裸·身体,只是那处处被着重描绘的脚踝与脚尖实在惹人注意。
谢慈暗骂一声,这沈棠之当真衣冠禽兽,表面上装的谦谦有礼,背地里玩的这么大。
但画也别画他啊,红楼中女郎小倌皆是绝色,这人怎么还偏好画他了,简直荒唐大胆的没边了。
他可是侯府的谢小侯爷,这沈棠之若是被别人逮住了,平民冒犯贵族,处以绞刑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