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浑身的血被放干,才有一次机会博出生机。

沈玉书果然转眸重新看他,唇角弧度弯起几分,如初的风雅,黑眸好似对脚下跪着发颤的寺人露出几分怜悯温和之意:“很好。”

当然很好,上月最后一只药人傀儡已经用完了。

沈棠之跪坐在船舱中,面色苍白的看着桌案上的画卷。

画中人衣衫半截,圆润白皙的脚踝上沾着酒液,暧昧无比。

正是那纨绔醉酒痴笑的模样。

他喉头微动,眼中充斥着迷恋之意,手指蜷缩着将脸凑近画卷。

口涎顿生,让他极想伸出舌头舔一舔画中人的脚踝才好。

从小到大的君子伦理束缚着他的理智,沈棠之额头青筋露出几分,牙关咬紧。

“君子如兰,戒嗔戒痴……戒嗔戒痴……”

“戒欲……诸如万般皆下品……”

“啪——”

极重的一巴掌扇在白玉斯文的脸侧,沈棠之连扇了两掌,脸上浮现出五个难看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