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白衣寺人低垂着头,在月下如一抹蛰伏的影子。
谢慈不由得干咳一声,已经尽力的克制眸中的爱慕之意了,但脚下步子还是忍不住的加快。
此时的谢小侯爷与沈郎君在旁人的眼中像是一幅极致对比的画卷,灼热的火焰与清寒的冰雪,无法交融,却又意外的和谐。
谢慈站定在沈玉书身前,紧张的意识到这大约是自己与心上人第一次靠的如此近。
谢小侯爷流连花丛多年,如今在沈玉书面前却青涩的像是个乖顺的狸奴,他声音不自觉放小:“你来的好快。”
沈玉书面色波澜不惊,玉扇抵在指尖,慢声道:“小侯爷与在下约在戌时见面。”此时已经是戌时过一刻了。
对方的口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谢慈还是有些面红耳赤,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道:“玉书见、见谅,我下次一定会提前出发。”
沈玉书淡声道:“小侯爷自己把握就好。”
谢慈有些气馁的点点头,眼中都好像浸是一层浅淡的水色,可怜巴巴的,但他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便只好强忍下。
沈玉书或许看到了,又或许没看到,他依旧像一尊没有情绪的玉人,即便与谢慈同游,也依旧疏远无比。
但好在谢慈是个乐天派,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