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却毫无动静,好似听不见谢慈这句话,或是根本不把谢慈这所谓‘威胁’的话语放在心上。

谢慈却已经不是刚开始面对沈玉书还畏畏缩缩不敢多说的模样了,除去温书,他就往丞相府跑,虽然后来一个月只能跑一两次,但也熟悉不少了。

沈玉书对他虽然看起来还像是与刚开始一样冷淡,但谢慈觉得自己肯定和别人还是不一样的。

这么想着,谢小侯爷的语气便软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惯常撒娇语调:“你就收下吧,好不好?不然我回家了就会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夜不能寐的······好玉书,行行好。”

他这一套对不少人使过,一般来说都是万无一失的,但偏生在沈玉书这边踢到铁板了。

沈玉书道:“小侯爷不必多说。”

冷淡淡的一句话,油盐不进。

其实正常,谢慈来丞相府送礼,十次有九次都送不出去。

纨绔有些垂头丧气,唇抿起几分,大约是有些难过。

沈玉书注视着对方微红的眼角,眼光慢慢落到对方轻咬住的下唇肉。

赤红,有些暧昧。

他移开眼,慢声道:“小侯爷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若只是为了送礼,小侯爷便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