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低声道:“兄长若是累了不若歇息一会儿,池命人送来些果盘。”

谢慈摇了摇头,努力睁大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不用,这还有好多本没背完········”

蓝衣青年自言自语嘟囔了几句,连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我今天背了快半本了吧········上一句是什么来着······”

谢池将他手中的书本抽掉,眉目沉沉:“兄长,读书不可急于一时。”

谢慈急了,猛地站起来要去勾那本被谢池拿走的书,但他许久不曾起来活动,这会儿猛地起身,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栽进了谢池的怀里。

就是这样,谢慈依旧眼不离谢池手中的书本,他的漂亮的眼下有几分黯淡的阴影,面色显出几分急躁:“谢池,你烦不烦,还我!”

谢池拢了拢宽大的袖口,猛的揽住谢慈的消瘦的腰身,把这比他稍矮几分的兄长推按在桌案旁,迫使对方站直。

“兄长疯魔了,又是为了沈玉书?”

谢池眉如墨画,一举一动皆有一种时下沉稳君子的仪态,但细细看来,那深黑的眼中似乎隐着厚重的阴霾,似是嫉妒,又恍然藏着某种无力与悲哀。

谢慈烦死他了,手上不住的将谢池推远,薄厚适宜的唇不悦的抿出一道弧度:“小爷就是为了他又怎样?与你何干?”

谢池看他:“兄长代表的是侯府,怎么与池无关?”

谢慈竟沉默了一会儿:“谢池,我知道我从前荒唐,但是这次我是真心的,还记得我小时候曾走丢过一段时间吗?”

青年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中仿佛陡然能迸发出某种怀念与珍惜,他说:“池弟,是他救了我,我打小就下定了决心,我想娶他,或者嫁给他都行。我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