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青年接过东西,磕磕绊绊的离开背影。
那垂落的长发漾在青年人细雪似的颈侧,像一道破不开的黑影诅咒,对方像是沼泽的腐败泥土中生长出的唯一一朵水仙花。
就算已经有了饲养的主人,却依旧柔弱可怜,惹人摘取。
是注定会出墙的红杏。
被迫出墙也算,白辛如此想。
楼道中的灯是声控的,谢慈摸了摸额头,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有些高,修长白嫩的指节轻轻拢了一下衣领,可能是穿少了,入秋的天确实冷了不少了。
谢慈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烧了,浑身无力,眼眶涩的很。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是那陌生的号码,对方全然不知道谢慈已经识破了他卑劣的默剧,此时对方还发来一条信息。
愚蠢的可笑。
“你的丈夫这么厌恶你,连结婚照都想剪碎,看这副样子,该不是终于跟你过不下去吧?”
“你要回家了吗?我看到你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你好像很喜欢解开领口的扣子,是打算勾引谁呢?”
“好骚。”
谢慈捏紧了手指,牙齿咬得很紧,突然就想起从前徐和韵在背地里对他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