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放弃的念头,哪怕只是刚刚生出,灵魂中的撕扯感便开始叫他痛不欲生。

那是一种骨血分离的痛感,像是上帝在惩罚最恶毒的罪人,用水银灌入他的头顶,剥下他的皮囊。

齐景澄一瞬间甚至产生一种自己就要这样狼狈的死在妻子的面前的错觉。

眼前出现了血色的影子,世界像是渲染上一层血色,只有眼前的妻子,依旧清雅、温柔,那眼眶下投出的一小片阴影,是不可摧折的美。

于是神志被迷惑,他几乎是虔诚的低头,吻上青年的唇。

温凉的触觉,有些咸味,大概是对方的泪水。

齐景澄轻轻舔·舐了一下对方的唇肉,温驯的像一只依恋主人的狗。

他此时正耸着身体,乞求主人的爱怜。

尖锐的齿如同罚钉一般嵌入齐景澄的嘴唇,腥咸味弥散开来。

齐景澄终于回过神来,发现是妻子咬住了他的唇,对方的眼神恨透了他,黑色的瞳弥散着一种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厌恶。

齐景澄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的,任由谢慈对他实施惩罚。

力道却渐渐松了,齐景澄苦笑着想,对谢慈,哪怕是对方赐予的痛意,也足够让他迷恋。

谢慈推开男人,他的唇角染着星点猩红的血迹,眼球中的白色被红色渲染,长发凌乱的散在脸侧,在昏暗的灯光下,青年像是择人而噬的吸血鬼。

是贵族,高高在上的注视着自己网图以下犯上的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