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的唇几乎一瞬间变得苍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长发的青年看向身边熟睡的“丈夫”,眼底甚至露出一抹恐惧的神情。

而与此同时,齐景澄面前的莹白规则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从红色变成猩红,最后归为死寂的黑。

再无变动。

谢慈哆嗦着手,几乎想下一瞬间就逃出门外才好。

他没办法接受这个可能是真相的真相,此时他脑海一片混乱,只想逃出这片地狱才好。

青年慌张的套上一件外套,却不注意的将床头柜边的花瓶碰到了。

花瓶是白瓷制成的,地板上并没有铺毛毯,只有一层硬木地板,也因此,花瓶摔碎的声音变显得格外刺耳。

谢慈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像是扑翅欲坠的白鸽。

齐景澄本就没睡熟,此时被动静吵醒,却没想到一眼撞进妻子惊恐的眼神中。

齐家大宅的隔音很好,由此,夜晚便愈发显得静悄悄的。

谢慈的声音带着些颤音,此时的齐景澄在他眼里无疑是一团披着人皮的鬼怪,谢慈的腿软的不可思议,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只能勉强支撑着旁边的大衣柜才能不往下滑倒。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景澄!”

齐景澄本还有些茫然的目光慢慢凝滞冰冻起来,他转眸,果然再没有看到那几行莹白色的规则小字,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黑色的、诡异的字眼。

他左防右防,事情最后还是到了无法挣脱的地步。

第59章 第二只备胎21

齐景澄很冷静, 他黑色的眼仿佛有某种安抚的能力,对战战兢兢的、视他如怪物的妻子轻声道:“阿慈,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