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现在只是他用蛛网笼住的囚虫,再没有往昔的沉稳与冷静。
谢慈轻轻推拒开男人的手腕,声音放轻:“我们还是冷静一段时间吧。”
谢慈的力气分明不大,却叫齐景澄踉跄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青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角,往客卧走,他侧首,发丝落在颊侧:“这几天我睡客卧。”
齐景澄怔怔的看着谢慈的背影,好一会儿,他忽的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撕毁照片而生气。”
差别就这样大吗?是不是无论他怎么样都得不到对方的真心?
谢慈的脚步顿住,他像是正在强忍着什么一般,背影都仿佛有些绷不住的塌陷感,青年逆着光的面容有些莫名的发冷,他对齐景澄道:“那是我们在一起以后一起度过的无数个时间的纪念,你说过要好好珍藏一辈子。”
青年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好一会儿他侧过脸,关上了客房的门,阻断了一切的声音。
所以他也就没看见丈夫失魂落魄的脸,狼狈不堪。
男人对着原木的房门轻声道:“但我不是他。”
齐景澄闭上眼,竟是有些疲惫的卑微之感。
谢慈与齐景澄开始分床睡,两人明明在一间屋子内,却陌生的连普通人都不如。
齐景澄不是没想着求饶,他勉力的拉下所谓的面子,甚至一日三餐、家务活都抢着做。
可谢慈却没有丝毫反应,在对方眼中,他就宛若一团空气。
这对齐景澄来说简直就是极刑,要说他也不是什么少年人,爱情在生活中本身只是调味剂、可有可无,可他就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