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加完微信,青年微笑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就当互相给个备注吧,我叫齐明成,你是叫谢慈对吗?”

谢慈点点头,漂亮眉尾处有几分像被火灼烧的晕红感,他的黑眸透露出一种雾蒙蒙的水意、轻轻的别开眼,或许是有些面对生人的局促与不自在。

只有他心中清楚,自己根本不敢多去看一眼那张与丈夫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

好在此时一个拎着小型医务盒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齐明成接过医务盒,打开碘伏,拿出干净的医用棉布,他对谢慈笑笑,神态自然的道:“我之前就看到你的手心受伤了,还是处理一下吧。”

谢慈抿唇道:“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您。”

齐明成却早已将棉布取出摆好,他的动作十分熟练,一边握住谢慈的手,拿着碘伏的手指十分自然的将谢慈的腕骨轻柔地往下压,露出伤口的地方,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行为。

谢慈一瞬间有些发怔,记忆中,只有他的丈夫有这样的小习惯,因为谢慈从小到大都是那种受了伤也默默无声的人,他过惯这样的日子,生活中也会下意识的掩盖自己的伤口。

因为不想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喉口有些发涩,齐明成为他上药的情态太熟悉了,谢慈简直要以为,眼前的并不是旁人,而是他熟悉的、一起同床共枕了三四年的丈夫。

指尖的温度被散开,齐明成有些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嗯,我只是见不得伤口,冒犯了。”

谢慈轻轻收手,垂眼道:“没事,谢谢。”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徐和韵的声音响在两人的耳侧:“阿慈,发生什么了?我听说白辛来了,他为难你了·······”

徐和韵的眼神落在谢慈身边的青年身上,来回看了两眼,眼神顿时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