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来这里是打算背着齐景澄出来找刺激的吗?”
白辛说的慢条斯理,甚至像是一种单纯的、无辜的好奇。
谢慈皱眉,肉粉色的唇浅浅的抿出一个不悦的弧度,青年白皙的手背绷的很紧,黛青色的血管显得他愈发清雅脆弱。
那张的温柔的脸失去暖色,冷意融在黑白分明的眸中,谢慈说:“白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很明显,性情向来温顺的青年被他惹的生气了。
瞧瞧那眉尾的冷色,真叫人生出几分心怜感。白辛笑笑,如此想。
他散漫的走到谢慈的身边,即便是见到青年皱眉往后退开的动作,也只是随意的挑挑眉。
直到他让谢慈退无可退,两人之间仅剩下两拳的距离。
看着谢慈颤动难安的睫毛,白辛似笑非笑的往后推开两步。
矜贵的小少爷双手环抱,笑意中裹挟着纯粹的恶意,他放轻声音,漫不经心的说:“谢慈,你的丈夫最近在跟我谈一笔很大的生意,他手头所有的钱都砸进去了。”
谢慈抬眸看他,冷冽的眉眼微怔,水色的眸溢散开几分茫然感。
白辛微笑:“如果我现在收回这个项目,齐景澄就会彻底赔本,你们这几年的努力都会成为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青年瞳孔微缩,那张温和漂亮的脸开始慢慢失去血色,宛若玉山将崩,他瘦削的肩头轻轻颤抖,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恍惚的脆弱感。
好一会儿,谢慈才哑声道:“你想做什么?让我和景澄离婚,把他让给你?”
青年艰涩的说出这几个字,眼眶都有些红意,他像是被欺负的狠了的猫儿,连肩膀都塌下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