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韵握住了他的手。
青年的手腕温暖有力, 注视着他的目光充满着包容与透彻的了解。
徐和韵低声道:“阿慈,我知道你不适应这样的场所。”
对方的目光似乎有些抱歉, 可是很快, 那明澈的目光中却又染上几分宽容与怜悯, 他说:“但是你的本意不是为了了解景澄曾经的人生吗?”
徐和韵说着苦笑一声, “我知道你不会是为了陪我才来的,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景澄一个,我知道·····”
他这番话中透露出一种奇怪的、压抑的情绪,像是洪水全部堵在一个出口中, 却又不得不被死死堵塞住。
谢慈指尖轻轻蜷缩, 眼中脆弱的黑色波光轻轻颤动,他好似察觉到什么、又或许什么都不知道。这副垂眸驻足的模样更像一只站在悬崖口的白鸟,轻易便能叫人生出一种怜惜的、占有的爱意。
他没有说话。
徐和韵很快收敛好情绪,他说:“齐家婚生子只有景澄一个人, 他以后迟早会回去接手齐家,阿慈,到时候你是要作为齐家当家的伴侣出场的。”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中蔓延, 好一会儿, 徐和韵才听到青年轻声道:“进去吧。”
徐和韵笑笑, 语气轻松起来, 他调侃一般道:“阿慈,我真羡慕景澄,有你这样暖心又温柔老婆在背后默默付出。听说他近两个月光顾着照看公司,要是换做我,我肯定不舍得叫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就是累死我都得每天抽出几个小时跟老婆亲亲抱抱!”
谢慈闻言不好意思的抿抿唇,现下他与徐和韵的关系缓和不少,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依然是徐和韵一个人自说自话,但谢慈也会开始零星的回几句话。
青年的语气是温柔的,说话的声音仿若念诗,他的唇间更像是浪漫主义诗人衔着玫瑰开合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