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此时这样说并不合适,但徐和韵眼中诚挚的鼓舞确实也叫谢慈有些动容。
谢慈的神态变化徐和韵无疑是极为了解的,但越是了解便越是嫉恨难当。
他曾有一段时间疯狂的讨好过谢慈。
谢慈从未对他软下过一刻钟,甚至一直到前不久,青年对他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的。
可如今,仅仅是在齐景澄的事情上他‘鼓励’对方勇敢面对,对方便对他有所宽容的意思。
从前也是, 谢慈每次肯同他说话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齐景澄。
齐景澄、一直都是齐景澄。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齐景澄这个人呢?
徐和韵知道自己的心态已经不太正常了,他怎么能这样恶毒的去诅咒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朋友?
但他实在控制不住——在长久地注视着温室中盛放的玫瑰美人的同时, 他这尊破损的、丑陋的石像也在被雕琢着、复刻着,最终成为另一个淤泥般的他。
他心知肚明,并且心甘情愿。
这边谢慈已经大着胆子拦住了白辛的路, 他的长发散开几缕溢散到胸前, 像是均匀泼洒开的水墨画。
秀丽温雅之余直教人侧目。
青年的眉目像是远山, 眉尾有种浅淡的松烟拉长的错觉,白皙的皮肤镶嵌着肉粉色的唇, 有种淳然的风韵。
甚至他说话的语气都那样温温和和的,语息微低, 好像被欺负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