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再次回归到一个人的生活,一个慢慢的熬,守着那些往昔的回忆,好像也够了。
够了。
谢慈甚至是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接通了那通电话。
他雾色的眼看着不远处的丈夫,勉强调整了一下语气,轻声道:“喂?”
还是有些轻颤,不过这会儿丈夫喝醉了,约莫是听不出来的。
齐景澄有些醉醺醺的,语气甚至有些轻微的磕绊,他断断续续的说:“阿慈···我吃过了,不过喝了点酒·······你吃过饭了、吗?”
说话的声音明显是刻意柔下来的,带着几分珍惜的、温柔的的语意。
谢慈的一颗心却仿佛一瞬间被泡进温水里一般,他吸了吸鼻子说:“都说了叫你少喝点酒,嗯,我吃过饭了,你现在在哪?”
齐景澄说:“·····我、我还在山庄里,大概是那个、嗯大厅里······阿慈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谢慈一瞬间轻轻抿唇笑了一下,像是路边骤然开放的矢车菊,清丽温雅,长发有几缕落到他的眼前,于是他便抬起白皙的手指,轻轻将发丝别再耳畔。
青年的声音十分温顺,他说:“没感冒,你喝醉了,我去接你好吗?”
齐景澄那边的声音紊乱了一下,随后谢慈再次听到对方的声音响起,是下意识的回答,他说:“好····”
一旁的徐和韵眼神微沉,他看了眼白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但他此时必须还要装出一副贴心朋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