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样想,你便没法挣脱。

所以当齐景澄发现自己对谢慈愈发放松、毫无芥蒂的与对方同枕共眠,甚至下意识与对方做一些稍显的亲密的互动时,密密麻麻的沉闷与愧疚便会压倒性的将他捆束起来。

谢慈越温柔,便显得他越无耻。

谢慈穿上拖鞋,脚步踩在厚黑的地毯上并没有声音,他走到齐景澄的身边,象牙白的修长指节轻轻抵住男人的肩膀。

他说:“一下午都闷在书房,在客厅坐一会儿,我给你按按。”

谢慈专门为齐景澄学过按摩,齐景澄刚创业那会儿连轴转,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落下不少小毛病。

后来两人处境好些了,谢慈便时不时给对方按按。

齐景澄脊背微僵,但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对方。

因为他眼前的半空上方,几排本该是莹白的正楷小字正浅浅的泛出几分阴森的红,像是某种监·视,无端的叫人觉出几分诡谲感。

就像是天空中张开一只巨物的、猩红的眼,正在连轴不断的盯着你看。

齐景澄不知道这个判断的机制究竟是什么,但目前来看,谢慈确确实实是关键。

他有种预感,一旦这几行莹白的小字彻底转变为红色,他便会陷入一种人为力量无法抗拒的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