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说着,伸手就要接过男人手中的公文包与行李箱,但他并没有成功,齐景澄往后退了一步,黑沉沉的眼看不出情绪。

对方的眉眼极为疏远,有种怪异的陌生感蔓延在其中。

谢慈手上一僵,但也并未多想,他笑道:“怎么了?是公司又有什么事了吗?”

齐景澄将行李箱放进客厅,他随手将衣领解开,这是种惯性的、放松的动作,准确来说,这是原主的惯性动作。

齐景澄垂下眼,看了眼餐桌,随后将眼神定在眼前的温柔男子身上,嗓音微低道:“没事,就是刚回来,有些不舒服。”

谢慈闻言面上便露出几分紧张的神色,本身温柔的眉眼多出几分褶皱,竟有种忧郁美人的味道。

他拉住齐景澄的胳膊,让人好好坐在椅子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谢慈站在齐景澄身后,本就扎得松松垮垮的发绳落到地上,乌发披散开来他也来不及多管,他只顾着一心一意的、细致的给人按揉着太阳穴。

齐景澄开始是想拒绝的,但或许是刚刚穿到原主的身上,他很难彻底的控制这具身体对青年天然的亲近与爱意。

齐景澄轻轻握着指尖,黑色的眼中闪过几分沉思,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一觉醒来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同他那位刚刚夺权成功、将他扫地出门的同父异母的兄长齐明成长得一模一样。

齐景澄早上起来看到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险些以为自己穿到了齐明成的身上。

齐景澄一直是个冷静稳重的人,即便是在这种古怪的情况下他能细微的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打开手机搜索,很轻易的发现这个世界的时间对不上,仔细算起来竟是五百年以前,更奇怪的是很多他原本世界里的名人或者是名言在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