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只是睡着了,怎么可能会死呢?薛至想不通。
薛至轻轻的、克制的拍了拍谢慈的脊背,他想,他得把他喊醒才对。
谢慈的公司事务太多了、这两天好像还请了一些明星来代言产品·······还有许多许多的事呢。
怎么能说离开就这样洒脱的离开呢?
薛至在谢慈的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从白天到黑夜,从晨雾到黄昏,说的他自己都烦了。
谢慈还是没醒来。
薛至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一个很危险的边界线,他的整个人似乎被撕裂开,他疯狂的想结束一切····想跟着谢慈一起走。
薛至是被薛父打醒的,他甚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薛母一直抱着他哭,安慰他,安慰着安慰着反倒是自己哭的不行。
薛至在一个星期后出席了谢慈的葬礼,这个葬礼举办的太过宏大,无数人前来吊唁。
薛至就站在一旁看着,恍惚间,他盯着谢慈的遗像,仿佛能看到对方对他弯弯唇说:“走,今天去吃小龙虾。”
人死如灯灭,所有人都在说,时间会抚慰好一切的伤痛与绝望。
可薛至不觉得,他表现得越来越冷静,也越来越安静。
所有人都觉得他走出来了。
谢慈将公司留给薛家,钱和房子全部都捐出去了,薛至一个人挑住大梁,竟也将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
他越来越有谢慈曾经的影子,甚至恍惚之间会叫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就是谢慈,谢慈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