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谢慈其实有些看不透周遥山,他能感觉到周遥山古怪的地方,对方在他看来不像是个完完全全的人,说是机械人好像更合适一些。

就当周遥山是个半机械人,他应当完全遵循理性行动才对,但现在对方表现出来的行为简直像是主板中毒了一般,反应不符合常理、不太正常。

可能对方有什么受虐的倾向,谢慈想。

青年这样想着,面上却露出一抹斯文的笑意,对着周遥山轻轻颔首道:“周董事要来一起玩一局吗?”

谢慈捏着手里的玉石,笑容看不出分毫的不对。

周遥山好半晌才点头,他苍冷的面容没有生气,就像是黑暗侵蚀着他的边角,如今就要将他全部吞没了。

穿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来回看了两人几眼,十分识相的将身边的位置留给周遥山。

谢慈将手中的烟按灭,对右手侧的一个黄发的青年露出礼貌的笑意道:“麻烦了,能给我倒一杯水吗?”

水壶离谢慈的中心很远,那黄发青年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答应,赶紧想拿起水壶。但一转眼,他便发现有一双苍白的手比他更快一些的拿起水壶,不急不慢地给谢慈倒了一杯水。

谢慈似笑非笑的盯着周遥山看,他说的漫不经心,但其中的语意却叫人觉出几分侮辱来:“周董事还真是热心肠。”

青年说着,手上微扬,一杯水就这样洒在周遥山那张苍白冷淡的脸上。

水珠顺着男人湿漉漉的脸颊往下延伸,周遥山额头的发丝都黏在一起,甚至有几片茶叶黏在对方脸颊一侧。

狼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