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遥山却时而对着谢慈出神,男人依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却莫名叫人觉得他憔悴、瘦下来了不少。

谢慈从不会去多与他说一句话,周遥山也很识趣,像是一只家养的犬类,没有主人的命令,根本不敢多靠近一步。

谢慈依旧每日每日忙的团团转,似乎与他恢复记忆之前的日子毫无区别。

他将苏秩彻底送进了精神病院,并要求医院将二十四小时监控交给他,他不喜欢不确定因子,要确保苏秩一辈子都只能呆在精神病院。

疯子就该有疯子的归宿。

这段时日下来,谢慈倒是同薛至的关系恢复了几分,两人到底是多年好友,如今又有生意场上的联系,再加上谢慈确实想薛父薛母,便也跟着薛至回过薛家几次。

薛母真的疼爱谢慈,见到人的时候眼泪根本就绷不住,又是亲自下厨又是握着手,一刻不肯松开。

她是看着谢慈长大的,几乎将谢慈当做自己的小儿子,这失踪的三四年来没有一刻停止过寻找他。

谢慈从没有一刻这样庆幸过,他能遇到薛母这样与他毫无血缘关系却待他如亲生母亲的人,他在薛家住下,陪了两位长辈好几日。

但日子不可能总是平平淡淡的过,谢慈回到b市的消息简直像插着翅膀一样飞遍圈子。

谢父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中年男人特意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起来精神十足,对谢慈亲切的态度塑造出一种他是个十分爱子的形象。

谢慈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却愿意同他演下去,谢家和他之间的账他迟早会算清。

他要叫他那位父亲亲眼看着谢家的大厦是如何倾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