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帮谢慈选了这盏小橘灯。
青年当时还嘲笑他,做什么都严谨的像在上班的老干部一样。
周遥山笑着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阳台的栏杆不高,谢慈将周遥山按在阳台的白漆栏杆旁,周遥山几乎半截身子都空在半空。
别墅一共有四层,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青年黑色的眼真真切切的带着几分灰暗,他裂开一抹笑。
“周先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我都失忆了你还来招惹,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了吧?”
第33章 第一只备胎33
周遥山很少这样狼狈, 在从前经历过的那些的世界中,他哪怕是死,都死得从容不迫, 叫人恨的牙痒痒。
可现在, 男人的冷漠从容被人狠狠踩在脚下,黑衫染着浑浊的雨水,黑色的发丝潮湿的粘在眼皮上, 苍白的面皮仿佛只是一张空白的纸张,他落魄的像一只徘徊在河中的水鬼。
眼看就要从楼上坠下去, 周遥山却没有分毫惊惶, 他黑而空的眼中甚至含上温柔的雨色,他对面目冰凉的青年说:“如果这样能让小慈解气,那就松手吧。”
谢慈充耳不闻, 他慢慢的露出一个笑, 眼中四分五裂的红愈发浓稠, 谢慈抓住周遥山湿冷的手,将对方沿着栏杆慢慢一寸寸的拉回来。
这是一个十分折磨人的方法, 周遥山确确实实被抽空了气力,他甚至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谢慈动作。
周遥山的腰身几乎被这样的坠力半截在栏杆处, 他甚至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令人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