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是个很少生病的,这次倒是病来如山倒,他在医院呆了快一个多星期才能回家。

周遥山担心他,干脆就住进了谢慈家。

两人也算是开始了和谐的同居生活,实话说,周遥山跟苏秩完全不同,苏秩时时刻刻都想粘着他、勾·引他,但周遥山不一样,这人其实是有些古板的,衣服穿得井井有条,谢慈真的很少看他不穿西装。

仿佛只要谢慈在场,就是什么正式的场合。

周遥山确实是个很好的结婚的对象,只可惜谢慈真的喜欢不起来。

他总觉得自己缺了那根恋爱雷达似的,心里的想法更多的是权力、利益以及未来发展规划。

谢慈想,或许是他从前是个被权势压迫过的走投无路的人,所以才会那么渴望权势。

谢慈近来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做梦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

那些梦毫无根据,像一个个碎片一般。

有时候会出现苏秩的脸,有时候又会出现一张同苏秩十分相像的脸。

梦里的他喊对方‘薛至’。

还有些破碎黑暗的梦境似乎是他被人强迫着按在怀里,谢慈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看到那双苍白的、冰冷修长的手箍在他的腰间。

一夜的梦光怪陆离,谢慈起来后精神有些不佳。

周遥山见他这几天不舒服,就给他炖了补汤,可谓是贴心至极。

可谢慈靠在玻璃门的一侧看着厨房中的男人,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碎片般的记忆。

碎片记忆中的他被男人掐着腰,按在厨房的门旁亲吻,应该是被迫的,毕竟他表现得十分害怕与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