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代表苏氏和周遥山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双方明显都对彼此十分满意。

周遥山理了理黑白条纹的西装,今天他的状态出奇的好,虽然脸色依旧有些白,嘴唇却浮出浅浅的粉,那种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的气息似乎从他的身体中消失了。

他嘴角牵起,松开了与谢慈交叠的手,状似无意一般道:“这次方案的事多亏了谢总,不知道今晚我是否有机会请谢总吃个晚饭?”

周遥山说得滴水不漏,先前在西装店隐现的侵略感被男人收敛的恰到好处,他如今表露的无比绅士有礼,提出的邀请也再正常不过。

两方刚刚签完合约,谢慈自然不好拒绝对方,他便微笑着应了下来。

周遥山不在意谢慈现在的疏远陌生,甚至,在他了解完苏秩所做的一切时生出一种荒谬的幸运感。

苏秩显然是玩不过他的,对方即便没恰好碰到他,自己也有颇为严重的精神疾病,更何况谢慈今时不比往日,他不可能被破绽百出的苏秩一直困在谎言中。

苏秩跟谢慈注定是不可能的。

说的无耻一些,苏秩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谢慈失忆了,是在给他做嫁衣。

周遥山永远都知道如何看透一个人需要什么、想要什么,谢慈已经失忆了,只需要适当的、不着痕迹的引·诱,他一定会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周遥山知道自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他要的只是那一个结果。

感情中有一种叫做“沉没成本”,周遥山为谢慈付出了无数的积分与精力,甚至送出了自己半机械化的一颗心脏,在得到谢慈的回应之前,他根本没有任何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