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眸落在青年的脚踝上,很轻的皱了一下眉,随后便转身走进卧室拿出一双备用拖鞋,语气絮絮叨叨的、带着些无奈和温柔:“阿慈,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就算铺着地毯,地上也很凉。”

“你忘了上次是谁受凉进了医院吗?还嫌弃药苦,整碗整碗的倒进下水道。”苏秩语气带着清浅的谴责与关心,他蹲下身,无意间拂过青年的漂亮的脚趾,很自然地帮青年穿好鞋。

谢慈对这件事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已经不是个少年人,却依旧怕苦嘴刁。

西药他觉得有股怪味与异物感,中药他又觉得苦涩犯恶心。

最后索性趁着苏秩没看住直接整碗倒进水池,但他的病迟迟未好,苏秩又是个细腻的人,哪能发现不了猫腻。

谢慈听得耳朵发红,赶紧道:“不提这个,以后我一定都穿。”

苏秩于是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他像个居家贤惠的妻子,拿着吹风机,自然而然的帮谢慈吹头发。

湿漉漉的水珠滴在他的手背上,苏秩看着眼前青年白皙如玉的颈脖,莫名有种干渴的感觉。

心上人就在眼前,他也不是什么真君子,哪能忍得住心头的火。

苏秩穿的并不多,简单的白衫短裤,却莫名给人一种别样的蛊惑感,或者可以说他在故意作秀、勾·引人。

但谢慈是个木头,不解风情,根本无动于衷。

他们一个像是燃烧的火焰,一个却是个冷淡的水,注定无法相容。

谢慈的头发已经吹得半干的时候,苏秩终于忍耐不住的垂头吻了一下青年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