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其实早就对谢父没了任何期盼,但还是忍不住感到绝望,他冷声道:“周遥山不是个好人,到时候我被人丢出门外父亲也不嫌丢人?”
谢父没说话,中年的男人脸上挂满了冷漠,他说:“谢慈,你是谢家的继承人,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谢慈笑了,半晌轻声问了句:“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吗?有人会将自己亲生儿子送到别人床上的吗?”
谢父勃然大怒,中年男人拿起桌案边的手杖,狠狠的敲在谢慈的脊背上,一边骂道:“混账东西,这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你母亲十月怀胎,我们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喝的,你通身上下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谢家给你的?说出这种话,你就是个畜牲。”
谢慈躲也没没躲,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任由谢父一棍一棍打下来。
一直到嘴里都尝到腥味了,谢父才停了下来,男人理了理衣服,将手杖丢在谢慈面前,冷声道:“谢慈,我还没死,只要我和你母亲还活着一天,你就该听我们的。你不喜欢周遥山忍一忍就是了,出息的就该把他的公司抢过来,等一切都成你的了,你还担心离不了婚?”
中年男人理了理西装,喘了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对薛家那小子有意思,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别总想些不该想的人。”
男人说完便甩手离开了。
谢慈一动也不动,好似什么也没听到,可他的腰却来越弯,身体越来越佝偻,整个人像是被绳索圈住了喉咙,越勒越紧,直至窒息。
地上有水珠慢慢凝聚在一起,谢慈在其中看到了狼狈的自己,真像条丧家之犬。
即便不在周遥山身边了,却依然没出息的被对方狠狠掐在掌心。
周氏与谢氏的合作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说是因为两家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