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慈,还有一段时间就要毕业了吧。”
谢慈低低的‘嗯’了一声,拖着行李箱,整个人转身没入黑暗中。
没有丝毫的留恋。
周遥山看着青年的逐渐模糊的背影,蓦然扶额,泛白干涩的唇裂开一抹笑,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沉感。
谢慈的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只是有关于他毕业以后就要和周遥山订婚的谣言甚嚣尘上。
谢慈从未搭理过。
许多人觉得谢慈的变化很大,从前的谢慈可以称得上一句温文尔雅、斯文有礼,现在却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冷淡疏远的感觉。
青年分明置身人群,却又好像下一瞬间就会消失。
薛至生了一场大病,据说精神状态不太好,直接申请休学半年,毕业延迟。
谢慈跟薛家父母关系好,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生病的薛至。
薛至躺在病床上,他一直都是那种飞扬阳光的少年郎,这样苍白脆弱的模样实在少见,也叫人心软。
谢慈刚来的时候薛至就看到他了,躺在床上的青年挣扎着支起身,对谢慈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声音微哑:“阿慈,你来看我了。”
谢慈的表情很是平淡,两人到底还是朋友,谢慈惯例般的询问了一遍情况,让他注意休息、安心养病。
青年说话的时候,薛至的眼神一直都黏在他的身上,炽烈的感情任谁都无法忽视。
谢慈避开他的眼神,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在谢慈准备起身去接水的时候,薛至有些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慈,别走,陪陪我。”
谢慈轻轻拿下他的手,他道:“我不走,我去接一杯水,好好躺着别动。”
薛至抿抿唇,这才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