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触动了他的神经,他闲聊一般的开口与谢慈提起自己的过往。
“这是我第二次同别人一起坐公交车。”男人笑笑,迎着谢慈薄淡的目光继续道:“第一次是和我的母亲。”
周遥山的声音很平淡:“我的母亲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不是自愿留在父亲身边的,她从前只是个咖啡厅服务生,有自己喜欢的人,就差一点要结婚了。”
谢慈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也没听,眼神有些空茫的看着窗外缓慢流淌过的风景。
周遥山并不在意,自顾自道:“她被我父亲锁在家里整整两年,生下了我,那时候包括我父亲都以为她已经认命了。”
“谁都不知道她一直筹谋着逃出去,包括我那位自大的父亲,于是在我四岁的那年,她跑了,带着我一起坐上公交车。”
周遥山的语气甚至有些轻微的嘲讽,谢慈敏感的听出他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母亲。
果然,下一秒,他便道:“她最后还是被抓回去了,掐着我的肩膀,威胁父亲要当着他的面扭断我的脖子。”
他只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谢慈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要他可怜他?还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会心软的释然这人之前对他做过的脏事?
周遥山沉默了许久,半晌露出一个奇怪的笑,他意味不明的对谢慈道:“所以,小慈,别想着逃。”
第21章 第一只备胎21
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叫谢慈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好在,对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说的话也平常了起来。
公交车很快就到站了,谢慈远远的便能看到那座青葱浓郁的高山。
这便是b市那座有名的怪石嶙峋的大山,在郊区靠a市的边界线上,平日里游客不算多,基本上都是一些摄影师或是画家来这里寻找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