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意识到,他这样过分熟练的状态简直与这个家的女主人无异。
谢慈在洗漱间待了近一个小时,不过周遥山也没有催他。
谢慈总是这样的,哪怕是拖延一点时间都仿佛身在天堂,周遥山知道,并且愿意宽宏大量的给青年这个缓冲的时间。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当初过分的心急和粗鲁了,用那种自己都不屑一顾的手段去威胁青年,难免让人心中不悦。周遥山想。
谢慈每天穿的睡衣都是不同款式的,不过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周遥山亲手选出来的。
可以说,周遥山控制着谢慈在周宅的一切。
周遥山的控制欲总是让他显得格外的神经质。
谢慈进主卧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半夜十一点了。
他其实是有些忐忑的,谢慈深知周遥山的怪癖,他时刻担心对方会实现在信息中所说的惩罚。
无论是哪一项,都足以将他弄得半死。
出乎意料的是,周遥山在办公桌旁坐着,垂着头似乎在忙于公司的事务。
谢慈松了口气,不再多想,从床头拿过一本名著继续读了起来。
时间不知走过多久,谢慈突然听到男人低着嗓子唤他的名字。
温柔的灯光照在青年身上,他抬头的时候甚至还有些茫然,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周遥山眸色暗了几分,修长的指节解开衣扣。
他垂头问那个斯文温和的青年:“小慈今天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谢慈本想摇头,但半晌还是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