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没说话,低头顺从的坐在男人的身旁,后坐因为靠的比较近,上车的时候他不小心碰到了周遥山的裤腿,但他很快就控制着腿弯,往后撤了撤。

车很快就开动,气氛透出莫名的焦灼与冷凝感。

谢慈脑子里很乱,他抿着唇,像个等着判刑的罪人,那副白皙的皮肉下隐隐泛着浅蓝的青筋,有种莫名的脆弱感。

周遥山看着他,又好似没看他,对方开口的声音很轻:“小慈,今天玩的很开心?”

谢慈捏紧了手机,腿部的肌肉绷紧。

他回答:“嗯。”

车内响起一道很低的笑,听不出什么情绪,周遥山说:“我给你发了多少条信息?”

谢慈能感到自己的额头在冒着虚汗,他说:“五条。”

残余的烟味让谢慈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他勉强补充一句道:“我没看手机。”不是已读不回。

车窗外的灯光明明灭灭的打在周遥山的半张脸上,略微青黑的眼底让他看起来毫无人气,他说:“念出来。”

其实念信息并不算什么惩罚,但信息本是私人性质的,被逼着念出来莫名就会有种羞耻难当的感觉,尤其当发信息的人发的并不是什么好话的时候。

谢慈忍耐着打开手机,他甚至不敢去看周遥山的脸。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有两天了。

两天后,他就可以彻底离开周遥山了。

不必再时时刻刻生活在对方的眼皮下、不必像个妓·女一样随叫随到、也不必为了满足对方的某些癖好去穿戴一些奇怪东西,然后摆出羞耻的姿态被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