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不是薛至拉着谢慈,就是苏秩拉着谢慈,仔细算来,薛至和苏秩几乎都没有一次正儿八经的约过一次会。

谢慈自然不是喜欢当电灯泡的人,他不止一次的拒绝过两人,但那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偏生要拉拽着他。

即使是再温和的人也是有脾气的,天天眼见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真的没必要。

谢慈已经在逐步尝试着放下薛至了,所以近来更是对两人能避则避。

其实面对谢慈刻意的疏远,薛至是最能感觉到的。

早晨再也没人会给他带牛奶和早餐了;不会有人在课堂上为他挡着老师,给他报答案;不会有人一直等在那个熟悉的楼梯口,对他笑笑说:走吧,今天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不会有人每天每天的给他发大段的消息,告诉他天气,给他报课程表,叮嘱他不要熬夜,不要总是打游戏,对眼睛不好。

现在更多是他发消息,什么话都发给谢慈,像是没话找话。

但他很少能及时的等到谢慈的回复,更多的是一个好、知道了。

薛至想问谢慈为什么突然这样冷淡下来,他分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谢慈却不搭理他了。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那个永远为他驻足、只要他转头就能看到的人似乎就要消失了。

谢慈越来越忙了,他总是最后一个回宿舍,最后一个进入教室。

他就像是一道缓存在世间的虚影,谁也碰不到,谁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