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些什么维护世界和平的口号,本质是他们来工作的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周四谢慈还是去了。

准确来说,他根本毫无选择的权利,因为前两天的犟脾气,他那位好父亲还让他自己去顶楼反省。

谢慈有些许轻微的幽闭恐惧症,但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住了,甚至还能在暗室内心平气和的抄写诗篇。

周三晚上谢父第二次问他,谢慈的回答还是否定的。

他很少这样执着。

但谢父并不会在意这些,他索性吩咐人在周四将谢慈‘请’去周家的宴会。

谢慈是直接被送进周家的,像一个被送货上门的商品。

周家的房子在郊区,能看得出来是一栋历史比较悠久的老宅,房顶甚至有些琉璃瓦,爬山虎攀在墙侧,有种绿意阴森的感觉。

安静的过分,毫无宴请宾客的模样。

其实想来也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宴会,周遥山怎么可能会选择在自家老宅举办。

门口两个年龄稍大些的仆人见到谢慈,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真实了一些,他们道:“您应该是谢先生吧,我们先生等您很久了。”

说着便推开门引人进去,其他人都被挡在门外。

谢慈垂眼跟在后面,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皮,他两边手都攥得紧紧的,瓷白的骨节好像下一瞬就会崩断。

仆人们对谢慈很是热情,他们不停地向谢慈介绍别墅中主人的画作,连阴暗潮湿的丛林画都被夸出一种别样的颓然美来。